【红黑】无厘头小脑洞(可能是刀子?) 算是上一章写的时候突然想到的奇怪脑洞。
柯南元年
佐川涉在这个组织卧底太久了,久到他都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了。
刚开始那几年,日期尚且正常。
直到主线展开,某天他的搭档轮换到琴酒时,听到了工藤新一的消息。
从那以后时间线就变得越来越怪。
昨天还穿着短袖短裤,30多度的温度让他一个出门必要武装到全身人士恨不得窝在室内再也不出去。
今天外面就下起了雪,近乎0℃的寒冷浸透了他每一寸骨髓。
这个世界所有人都没有察觉,平凡的好像一年三千多天很正常。
只有他会意识到时间的不对,也不知道这算是NPC的意识觉醒还是异世界来客适应不了本世界法则。
佐川涉骂骂咧咧,折腾那些手下折腾的更狠了。
对时间的不敏感让他无所适从,只能远距离监视小侦探,从他的行动逐一对上记忆里的剧情。
但很快,他就不能用这种办法了。
他开始找不到能和小侦探行为所匹配的剧集了。
他怀疑世界意识在同化他,让他逐渐忘掉那些可以称得上超前的记忆。
没有主线锚点这件事让他有种超出掌控的恐慌感。
他的记忆不管用了,他开始忘记主线的剧情了。
世界的意识不可抵御,那么是否他的同期还会在他某个不注意下回到原点,重新走上没有未来的道路。
不可控的因素越来越多,长期卧底生涯带来的疲惫让他越来越打不起精神。
如履薄冰的生活随着时间的增长并没有让他适应下来,反而更加战战兢兢,已经这么多年了,坚持了数不清到底经历了多少岁月,绝不能在这个时候功亏一篑!
他暗中试探着那些已知的假酒,一边缠着琴酒打乱他的安排,一边暗戳戳观察柯南,时不时小心得送点酒厂的犯罪证据。
无数个夜晚他睁着眼睛等待天明,偶尔熬不住近乎昏迷的睡去也很快会被噩梦惊醒。
他只有待在黑暗的小屋里,看着老头传进来挚友最新的情报聊以慰藉。
现在连老头的情报都很少拿到了。
酒厂到了最紧急的时候,柯南那边难得联合了各个国家的卧底准备来一笔大的。
整个组织现在人人自危,琴酒一天24小时不停歇的到处揪卧底。
作为组织里少有的“高智商”犯罪天才,他也不得不被琴酒拖着连轴转。
顾问本身就是个沉溺与烟酒,致力用慢性毒药杀死自己的人。
佐川涉套进这壳子之后就更加变本加厉了。
挚友们每到逢年过节排着队在他墓碑前怒骂。欢迎光临的感应器不知道换过几百个。他还记得某次他悄悄去旁观了挚友悼念他场景,等四周无人时他上前竟然还看到那感应器旁边插了把纸伞,孤零零的,单薄伞面脆弱的遮挡着感应器,伴着一声响亮的“欢迎光——临”。
只是时间太混乱了,他也忘记了那具体是什么时候来。
他的身边永远伴有烟和酒,凡是他住过的安全屋,垃圾桶里都是烟灰和酒瓶。
他就像个彻头彻尾的酒鬼。
沉浸在醉生梦死中,幻想着某天一醉不醒,彻底结束这操蛋的人生。
偶尔也会烦躁的等不及慢慢折磨自己,想要一刀下去彻底结束自己的生命。
如果不是还有任务。如果不是还念着挚友。如果不是当年的承诺。他早就死在不知道位置的荒郊野外了。
很多次执行任务也会觉得:这样的人生太累了,要不不演了,要不卖个破绽就这样被打死吧,要不直接踩死琴酒的底线让他一枪送我归西吧。
可惜多年下来他的恶名早已遍布里世界,可惜他在组织爬的越来越高已经能和朗姆并肩,可惜琴酒早已被他磨平了底线,连他说自己是卧底都得不来一撇。
真是。
可惜了。
他只能继续浑浑噩噩的活着。
伪装似乎早已成为了他的本能。
哪怕身体已然不堪重负,他依旧可以快乐的走在作死边缘。
哪怕精神已经压抑到极限,他依然要像个计算机一样高速运转他的脑子。
然后。
然后某天。
组织败了,发展了多年的庞然大物因为他们不断地蚕食彻底没有了东山再起的机会。
朗姆死了。
BOSS不知所踪。
琴酒被日本公安抓捕归案。
贝尔摩德为她这么多年犯下的罪恶赎罪,同时也得到了她的天使的垂怜。
从有名有姓的代号成员到无数的底层成员,被抓捕了个干干净净。
各个红方卧底欣喜若狂,感叹终于推翻了这个鬼窟。
只有他。
只有他佐川涉。
彻底遗失在了这里。
组织被推翻后他就没有了目标。
不再记得主线剧情也意味着他算不到未来。
原剧情里杀害了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的炸弹犯早就在一个不知名的夜里被他借用组织任务的权利顺手铲除了。他们也牢牢记住了穿防爆衣的重要性。
伊达航早就和她的女朋友结婚了。有了家庭的他更注重自己的安全。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被他拖着没有进入组织,后来实在拖不下去,他用自己这么多年积累的功勋换他们一个光明灿烂的未来。
所有的挚友都有了自己的美好生活。
他做到了自己的承诺。
他成功了。
但他再也没有机会了。
佐川涉坐在沙发上,屋子里拉上了厚厚的窗帘,透不出一丝光亮。
他没有开灯。
只是左手夹着烟,另一只手摩挲着手上的纸页。
那是一份诊断书。
他得了肺癌。
重症晚期。
医生保守估计他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
他就要死了。
冥冥中他有了一种预感,也许这次死了,就再也没有下一条生命了。
佐川涉想笑。
他努力勾起嘴角,露出了一个比哭更难看的笑容。
他慢慢将烟头凑近纸张,火焰顺着和烟头接触的地方蔓延到整片纸上。
佐川涉透过模糊的双眼,看见了光的陨落。
他无声的大笑着,扔掉了已经烧到他手指的残页。
好像很久都没有这么笑过了。
他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
只能顺着感觉,不停歇的笑。唾液呛到了他的喉咙,他咳嗽着,声嘶力竭,仿佛要把心脏都咳出来。
眼前的模糊消失了,似乎有温热的液体从他的眼眶逐渐滑落。
他看着面前沙发上的一摊殷红,抬起好像已经不堪重负的手,轻轻的触碰了一下。
是热的。
那是什么。
这个地方还有红色的东西吗?
这是什么。
他愣愣的注视着那摊殷红粘稠的液体。
疲惫的大脑卡死一样无法运转。
以至于他呆滞了近一分钟,才分辨出来那是个什么东西。
那是血啊。是他咳出来血啊。
他胡乱的擦了擦嘴角。
像是看见什么脏东西一样猛地收回视线。
该结束了。
好像老头说今天会有人来接他。
好像特别提过是谁?
他不记得了。
——
佐川涉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扶着墙一瘸一拐的向大门走去,他很累了,每走几步就要停下来歇一歇。
不大点地方,他走到门口竟然也要了几分钟。
他打开门,刺眼的阳光照在身上,他不由得裹紧了脖子上的围巾。
今天是冬天吗?好像在哪里看到过今天的天气,不是说二十多度吗?
怎么这么冷啊……
这光照在他身上,反倒像是刺破了他的血肉,扎穿了他的灵魂。
他打了个寒颤。犹犹豫豫地拿起门边靠着的黑伞。
恍惚间好像看到了前方不远处那几个熟悉却又陌生的身影。
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他的身体就已经自动挺直,从容不迫的打开黑伞,端得是一幅自若模样。
“好你个混蛋,卧底这种事不告诉我们?还假死做身份?和我们朝夕相处还不断的否认自己的身份?”金发黑皮的男人搭着他的肩膀,手指攥的他生疼。
“就是啊!你知不知道我们这些年怎么过得!妈的你倒好一死了之,害得我整天睡不好觉,我现在可手痒得很!”旁边黑色卷发的男人狠狠地锤了他几下。
他能感觉到那个人凑近的时候刻意放轻了动作,可他的身体实在是太糟糕了,已经经不起一点动作。
佐川涉不动声色地咽下嘴里的腥甜。
熟悉的声音催动着他的大脑,他终于回过了神。
“怎么了阿涉?”诸伏景光一脸担忧,他敏感的察觉到了面前多年未见的好友的心不在焉。
佐川涉咽了口唾沫,试图润一下嗓子,让他发出的声音能像从前那样。
“没事,只是组织终于覆灭了,有些感慨罢了。”
诸伏景光眨了眨眼,察觉到了些许怪异,但又因为证据不足只能暗暗放在心里。
“行了行了。快回去吧,航哥要等不及了,”萩原研二拿着那把伞,抬手替他遮住了头上的太阳:“要不是临走的时候他家孩子闹,他都能跟着我们一起来了。”
嗯。
我知道。
不用解释。
我没有误解什么。
佐川涉想回答。
他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好像那句遮掩的话就是他所能说出的极限。
可能是太紧张了。
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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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本来是想写个沙雕小剧场的,结果情不自禁的就发起了刀子!
嗯,这个脑洞按照发展应该有两个结局。
一个是:他刚回到警视厅就被人拉着检查身体,查出了一身的疾病,警校组失而复得又得而复失,气恼难过下只能安安心心的陪着他度过最后一年。(达成成就:病弱的瓷娃娃死在黎明刚至时节)
另一个是:他遮掩的很好,伪装已经成为了他的本能,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情况,他被昔日挚友拉去庆功宴,宴会上他们都喝多了,情绪上头下手没有轻重,几个人抱怨着追着他打,然后人给打吐血了/直接打死。(达成成就:开败了的花被守护着的主人亲手碾碎)
写的时候好冷,写的脑子都成了浆糊,词句语法可能出了些问题,多多包涵!
这个脑洞原本不是这样的!是真的沙雕向的!信我!你看我在这里放个原图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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